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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火上浇油


金敏芝无心与程达康费太多的口舌,刚想把脖子上的红痕给程达康解释清楚了,程达康那首香水有毒的来电铃便响了起来。

给程达康打电话的是刘桂枝,原来,她已经知道程放与高晓文要到家里吃饭的事,特地通知程达康让他早点过去。

程达康乐颠颠地应了刘桂枝,又把这事对敏芝重复了一遍。

“你妈只叫你一个人过去吧?”不是敏芝挑剔,只要程放在家里吃饭,刘桂枝基本上不叫敏芝,而是乐颠颠地把她那个宝贝闺女唤回家中。

“你这人,叫了我不就等于叫了你?”程达康并不与敏芝计较,而是一本正经地道:“程放哥和晓文嫂子会去学校接心玥,你好好打扮一下,好歹穿的时髦点。你比晓文嫂子年轻,稍一打扮就能胜过她……”

敏芝越来越反感,程达康心里已经埋下了肮脏的种子。

“你自己去吧,妈能给你打电话,也会给程达英打电话,我不想见她……”想起程达英,敏芝就会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她不想再怕她,又不能不顾及公爹程守忠的颜面。

“那个死丫头再敢针对你,我一定对她不客气。”

只要敏芝成了有钱人,程达康也就不用看程达英的脸色吃饭了。更何况,整日里花天酒地的程达康的确萌生过借着敏芝发财的贪念。如果程放或者林子初真对敏芝有意思,他会毫不客气地送货上门。眼见敏芝真的没了去父母家的想法,程达康不免着急起来。

“敏芝,程放哥都说让你过去了,你若是不去,他会怎么想?如果真的不舒服,你就躺着休息会儿,这才三点多钟,心玥他们要五点才能进家门呢。”程达康讨好地贴到敏芝面前,强行让她趴到沙发上,有模有样地给她做起了按摩。

程达康就是好色好酒,并非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因为是自己的法定丈夫,敏芝也不好一个劲地给她脸子看。

她有些费力地翻了个身,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程达康,我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媳妇,眨眼间有了地有了车,还有了现成的门面房和一个身价过亿的干妈。唉,这事怎么想怎么感觉像做梦……”敏芝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撕扯着自己的脖子,很是痛苦的样子。“昨晚陪干妈喝了两杯酒,回到家就受了风寒,不仅身子难受,嗓子也疼得厉害……”

程达康恍然大悟地看着敏芝脖子上的撕痕,满脸愧疚地道:“老婆,我程达康再怀疑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夕阳西下时,在程达康的一再要求下,敏芝化了个淡淡的彩妆,穿了件淡粉色的束腰外套,扮相清纯地前往公婆居住的林和居。

其实,敏芝心里并不平静。程守忠知道杨瑞芳非常排斥他及家人,这一次,她突然转变心思认他的儿媳做干女儿,这个反常任谁也会起疑心;再加上那个嘴皮子向来不饶人的程达英,如果在公婆家里遇到她,敏芝不知道是该像以前那样低眉垂眼地迎合她,还是该拿出自己的气场,活出自己的尊严。

驶入林和居时,程放和高晓文牵着心玥的手刚好走进了楼道。心里有点小忌妒,也有一份涩涩地酸楚。直到程达康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她才装成没事人的样子下了车。

“敏芝,程放哥和晓文嫂子刚刚上楼,我们来的正是时候。”程达康殷殷地陪着笑脸,借机牵起了敏芝的手。

金敏芝不想被程达康看出异样,只好微微一笑,随着他进了楼道。

程放和高晓文带着心玥刚刚进到家里,敏芝和程达康便进了门。。

“妈,你不是说某些讨厌的人不来吗?”未等敏芝站稳脚跟,程达英便叫嚣着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许是被程达英欺侮惯了,敏芝显得有些慌乱,她隐忍地垂着头,不敢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程达康也没想到程达英会如此嚣张,看着骤然失了颜色的程放和突然不会笑了的高晓文;再看看气得直打哆嗦的程守忠和刘桂枝那张涨成了青紫色的脸,他有些懵圈。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吓人。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定数,只有心玥的两只大眼睛在骨碌碌地转着。

“姑姑,你为什么说我放爸爸和晓文妈妈是讨厌的人?”心玥稚气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瞬间,所有人的脸都绿了。

“你个臭丫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自从吴德顺被林子初打了,程达英便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心玥再张冠李戴地把这句不好听的话戴到程放和高晓文头上,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有胡说八道吗?这后进的人里,我爸爸妈妈是爷爷奶奶的儿子和媳妇,放爸爸和晓文妈妈是远一点的亲戚,如果这里有讨厌的人,不是指放爸爸和晓文妈妈又是指谁?”

心玥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她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在难为程达英!

程放那张好看的嘴巴微微地翘了起来,似在偷着乐。

“程放哥、晓文嫂子,心玥这个臭丫头故意在这里埋汰我……”程达英的脸又黑又绿,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如果你做得不过分,心玥怎么会无缘无故埋汰你?”程达英的话还没说利索,程达康便接上了她的下句。

“你这个讨厌的人……”程达英气得嘴皮子打哆,颤抖的手指却毫不客气地指到了敏芝身上。“不要脸的东西,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们,还敢在这里……”

“够了!”程守忠一声立喝,程达英立时大张着嘴巴缩回了手。“吴德顺,你们今天是自己来的?还有有人把你们请回来的?”

自从强占敏芝不成,又被林子初暴打一顿的吴德顺虽然以各种借口搪塞过了自己的丑事,真正地面对敏芝这个当事人时,他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听到程守忠不客气的问话,他只好蔫头搭脑地回了句。“是……妈把我们叫回来的。”

“原来这样!”程守忠气定神闲地转向刘桂枝。“刘桂枝,既然是你把他们请回来的,麻烦你再把他们送出去!”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一瞬间,空气又凝成了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