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险的！你明明就是因为小美女和那些受害者有共同的标志，所以才要我来给你帮忙的。”

  温庭晏疑惑道：“你说泪痣？”

  “嗯，有没有觉得你兄弟我很聪明？我特意看了你给我的几张照片，泪痣这特征很明显的。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试我，我这么多年的侦探是白当的吗？”

  因亲眼见到余晓后，顾准更觉得温庭晏关心她。

  “哎，明明就是关心人家小美女，在兄弟面前还装。”

  温庭晏没否认，他需要个让顾准帮忙调查的理由。但他见过所有受害者的照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泪痣，他不觉得泪痣是凶手选择受害者的依据。

  “哎呀，我真是聪明。”顾准骄傲极了。

  “嗯，我知道。这就是你要说的惊天线索？”

  “当然……不是！我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侦探，怎么可能就找到这么一丢丢小线索就过来呢？”

  温庭晏提起顾准的衣领，后者立刻跟着他倒走。

  “坐下。”

  顾准乖乖坐下，他翘着二郎腿，从兜里摸出了香烟。他给温庭晏一支烟，说道：“你和小美女好多久了？”

  “线索！”

  “我先问你问题的，你先回答。你和小美女什么时候结婚啊，已经见家长了吗？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啊？”

  温庭晏推开架在自己肩上的胖手，说道：“晓晓是妹妹，你少想一些有的没的。如果你拿这事和她开玩笑，我让顾叔扒你一层皮。”

  “真当妹妹啊？当妹妹，你可就没法一辈子护着她喽，你家小美女是真好看，一定很多男人喜欢吧。我听说最近常有一个男人去理发店找她，说不定她明年就结婚了，到时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还能随时找她？”

  “……能！”

  顾准呵了声，手再次攀上温庭晏的肩膀，“兄弟，我给你个忠告，该抓紧的时候就抓紧，别人跑了又后悔。你难道不觉得，把她留在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还是，你又打算自以为是地把她交给陌生人……就像宝儿那样？”

  温庭晏突然起身，吓得顾准往旁边一倒。大概是他太重，直接一头往椅子外栽了下去，一只手撑在地上的他看着很搞笑。

  “闭嘴！不会！”

  “哎哟，扶我一把啊兄弟。”

  温庭晏却一脚踢向他撑在地上的手，吓得顾准立刻抬手，然后整个人摔倒了地上。他哎哟了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他拍了拍手，说道：“我是你兄弟，不会害你。”

  “少来！”

  顾准明知宝儿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还故意揭他伤疤。

  顾准认真道：“我和你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有保护小美女的想法，就把她留在身边。如果没有，那就和她保持距离，这样对你、对她都好。她不是宝儿，不是你用来减轻负罪感的工具，别混淆了。”

  温庭晏往后撤了一步，不愿和顾准离得太近。

  “……我没混淆，她也不是工具。”和她相处，温庭晏觉得很开心，因为他不用去想那些纠缠自己数年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