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醺沉默片刻，“这是犯规。”

  虫鸣声让她的声音似轻风, 缓缓推送入耳中，夜晚的黑影遮不住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墨凛又道：“还记得约定吗？嗯？”发出来的鼻音让人遐想无限。

  纪微醺顿觉体内有些燥热, 许是热风？

  她开玩笑的回道：“什么约定，我不记得了。”

  说完, 纪微醺又察觉自己对墨凛的态度和对普通男性的态度不同，和对苏星星她们也不同。

  这是不是证明, 青年对她来说是特殊的？

  他的呼吸不变，说道：“我记得。”

  他可以帮她记着。

  纪微醺听出他口吻里半笑半透着的认真，心中一动，“你参加的是什么会议？”

  墨凛说了会议性质。

  纪微醺“嗯”了一声，不经意的说出，“你是京城里年轻有为的墨先生，墨先生你好。”

  墨凛呼吸一顿，很快平缓过来，“你知道了？”

  他不曾特意隐瞒过身份，也并没有想让纪微醺对他的身份有任何看法，虽说世俗的各种界定的意义会有不同，但此时避免不了想要许小心翼翼。

  纪微醺反而不接他的话了，转移了话题，声音都懒洋洋的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墨先生？难道你不是吗？”

  墨凛安静的没说话。

  纪微醺将手机对准自己，压低了嗓音，“还是想我叫你，凛哥。”

  许久。

  墨凛才说话，声音不易察觉的暗哑。

  “你在欺负我。”

  明知山水相隔，却还在使劲撩拨。

  纪微醺不承认，“怎么这个称呼叫不得？宋北辰他们不也这么叫？你太奇怪了。”

  墨凛否认，“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意义不一样。”

  “意义哪里不一样？”

  纪微醺像在和他绕口令般，问话重复了下来。

  “是你。我会……想你。”

  ……

  电话挂断以后，两人分别舒了口气，却不是累，而是兴奋。

  纪微醺感觉到体内的燥热感退去后才静下心来看新进来的消息，其实脸还微热，耳垂还红，只是这些都隐藏在黑夜下不容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