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丘和通玄要亲自去兽域，夜容铮和顾小五尽可能地将他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顾小五还让阿宠和古阑回来了。

“我们没有见过那边的海妖和大妖兽，只能让阿宠他们跟你们说。”顾小五说道，“按照阿宠他们说的，两域的突然冒出来的妖兽都还没有开智的。”

蓬丘蹙眉说，“能够存活那么久，怎么可能连开智都没有。”

“他们之前可能是被封印了。”顾小五低声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但因为蓬丘老祖还不知道废墟是怎样的存在，所以她和夜容铮对视一眼，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信得过通玄老祖，但蓬丘……就算他是夜容铮的师尊，她还是不可能全然信任的。

废墟里面几百人的生命，还有千里墟上河图的存在，她觉得都不是能够轻易说出来的。

夜容铮和顾小五心有灵犀，他同样想起废墟的渔翁大叔。

他们生活在千里墟上河图中，生命是静止的，不生不老，修为也没有任何进展，如果将来出来，是不是跟那些大海妖们一样？

“听古阑说，那些海妖是经历过上一次大道规则崩塌的。”顾小五说道。

蓬丘的脸色更加沉重，大道一旦崩塌，整个十八峰首当其冲，所有的生命都会化成灰烬，“无论如何，在大道规则还能够恢复的情况下，我们要找到变化的根源。”

通玄站了起来，“等那两个孩子回来再说吧，反正是要去一趟的。”

“你们两个留在十八峰，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也发生改变了。”蓬丘说道。

顾小五本来就打算好了，等他们两位老祖离开十八峰，他们也要走的，带着儿子一边游历一边查找大道存在的缺口。

“那我们先回去了。”顾小五见两位老祖还有事要商量，便和夜容铮先离开了。

密室中，只剩下通玄和蓬丘。

“你想说什么？”蓬丘看了通玄一眼。

“这话是我想问你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通玄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想知道夜容铮的天地本源怎么修炼的？”

蓬丘淡淡地看他一眼，“你不想吗？”

“我以前想过，现在不想。”通玄淡淡地说，他的修为遇到瓶颈的时候，自然想方设法要得到突破，在黑龙山那两年，他已经看开了。

特别他发现夜容铮的天地本源跟黑浙的气息是一样的。

他已经能够确定，并不是谁都能够修炼天地本源。

所以，顺其自然。

他放开心态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了，灵海也有松动的迹象，这是要突破的前兆了。

“你看着顾小五的修为越来越高，甚至要超过你，你心里都不为所动？”蓬丘沉声问道。

“有什么好介意的。”通玄嗤笑一声，“就算灰飞烟灭，我也赚了。”

比起只有几十年可以生存的凡人，他们多活了几千年，还有什么可以强求的。

上清界……

比十八峰又有什么不同。

蓬丘深深地看了通玄一眼，“你还真是看得开。”

通玄咧嘴一笑，“不然呢？你想跟自己的徒弟反目成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