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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不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要收养那个孩子,那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是一个颇为强大的负担,而现在,你又放弃那来之不易的好处,将他推开。”

  “我若是事事都明白,又怎么会成就现在的我?”玛格丽特带了一丝笑意说道,这话颇有些教会的道理,盖斯东对此并不评价,最后,他说。

  “若你坚持,我可以帮忙。”

  玛格丽特重新倒了一杯热红茶递给盖斯东。

  “谢谢。”

  几日后,玛格丽特的红房子住宅中,安静的房子里突然有了比平日里音量更高的话语声。

  “明天?”艾利克皱眉说道。

  盖斯东耸了耸肩膀:“若军校是我创办的,我一定会给你特权。”

  艾利克这次没有同盖斯东拌嘴,他垂眸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加瑞尔先生,你和玛格丽特夫人说过了吗?”

  “是的,我通知了她,就在过来的前一刻。”

  “她有说什么吗?”男孩儿问道。

  盖斯东收敛过多的笑意,平静地说:“做你自己。”

  做你自己。

  艾利克咀嚼着这几个单词,然后,在光亮的烛火中,男孩儿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艾利克拿着自己的行李就准备出门,但朱莉和娜宁也醒来了,她们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说是要艾利克带在路上吃。完了娜宁还又在艾利克显得有些宽余的行李箱里塞了好些食物。

  娜宁也准备入学,但她希望等玛格丽特夫人回来以后,而女性学校通常没那么高的要求,所以盖斯东答应他会办到的。

  拉玛东大叔想要送艾利克直接去学校,但盖斯东说由他来送,其实真实情况是,如果让拉玛东大叔去送,他们根本连军校的门都进不去,而为了不让前者难过,盖斯东便主动要求道。

  盖斯东看着艾利克那些食物,他叹了口气,告诉他这太多了。

  艾利克是知道的,但娜宁和朱莉的心意也不能就这么丢掉,所以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连同马车夫都在努力的吃着,剩下的由盖斯东带走处理,后者保证不会直接扔掉。

  盖斯东将艾利克送到了学校门口,但他也不被允许继续进去,同盖斯东交接的是一个高个子穿着制服的军官,看上去十分壮硕,他的眉毛极浓,像是一瓶打翻了的墨汁直接泼在上面一样。

  “称呼我为卢卡上尉。”那人这样说,看上去十分吝啬于自己的言辞。

  艾利克在瞧见这间军校的大门时就决定暂时抛弃掉以往的说话方式,他的小脸严肃,声音竭力摆脱孩童那种绵软无力,而是要显得有些气势,但面前的卢卡上尉似乎不为所动。

  他把艾利克领到操场,是的,就是操场,而不是像平常程序一样领他到宿舍去。

  卢卡上尉跨立站着,他的面容看上去严肃而又有些凶狠,然后,他发出了自己的第二个命令。

  “打开你的行李箱,倒在地上。”

  艾利克睁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打开你的行李箱,倒在地上,别让我说第二遍,这是规矩!”

  艾利克抿了抿嘴唇,然后动作迅速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在看到娜宁塞进来的食物后,他犹豫了一下,而正是这个犹豫的动作,使得他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顿最为严厉的羞辱。

  ☆、第65章 |1.1

  那个看上去有些凶恶的卢卡上尉大步走了过来,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好不有的夺过艾利克手里的行李。

  “刷啦刷啦——”的声响,无论是艾利克的换洗衣物还是娜宁塞进来的食物都被倒在了地上,其中还有那枚顶针,一直被艾利克包在一方手帕里面,此刻正从手帕里面跌落出来,滚到了那个上尉的脚边。

  艾利克的眼睛瞪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捡,但高帮军鞋已经先他一步,踩在了上面。

  那么顶针太老了,经不起这一通力气和碾压。

  艾利克怒视对方,那个男人低头瞧着他,他的声音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冷淡又顽固。

  “你是来受训的!不是来度假的!小子!”

  真像,真像那个人,艾利克的心里翻滚着怒火,他想要还在贫民街一样同对面的人打一架,他的手已经下意识抬起来了,但就在他还要继续动作的时候,他又硬生生的停止了。

  他的脖子直直的,因为有些用力,青筋都是那么的明显。

  就像是被打断了牙齿,血水混合着唾液流进嘴巴里一样,男孩儿高声喊道:“明白,上尉!”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粗暴地说:“二十秒内把这堆垃圾收拾好。”他说完后,抬起了脚步,让那一枚已经破损的顶针暴露在日光下。

  铜质的顶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艾利克忍了下来,他迅速蹲下把东西全部一脑袋的放在行李箱里,连同那些已经破掉的食物。

  “抱歉,娜宁。”男孩儿的心里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行李箱搁在脚边。

  他还没有接受训练,军姿并不标准,但他没有驼背的毛病,身姿看上去还算漂亮,更别提那一股子韧劲儿。

  军官又喊起了口令,没有给艾利克适应期就训着他。看上去似乎是用行动告诉男孩儿,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从今天开始,走路都得用受训的方式。

  在这里,你还不是一个军人,就是要服从长官的东西,是的,东西,连人都不是。

  艾利克往前踢着步子走着,他的大脑里空空如也,毕竟,他始终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他的眼睛始终直直的望着前方,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够强大的地方。

  而此刻,在一所奢华的豪宅中,年长的男人正端坐在软椅上。

  他的手指抚摸着尾指上的小巧精致的女戒,接着,他又把视线移向趴在他腿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