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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关系,我不嫌你脏。由于被抱在了怀里,唐斯文清清楚楚的看见,秦越说这话的时候,耳朵尖有些发红。

  ?!唐斯文有些懵。

  说实话,这么被抱在怀里,的确是被单手拎着要稳当多了。而且,秦越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唐斯文贴在秦越胸膛上,多少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这态度,仅仅是因为确认了我真的是人?还是说,和我变回人以后的形象,有些关系?不过,说起来,我之前到底长成什么样啊我怎么还是想不起来唐斯文心里嘀咕着,同时偷眼望了望秦越,却发现这人也在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人的眼神怎么总觉得,有些熟悉?

  唐斯文好生疑惑,想要张嘴发问,却又不知道可以问什么。

  而秦越,也一路沉默着,抱着那口曾经被他嫌弃得不行的锅,急匆匆的走回了城。

  第21章 怀疑

  就着月色,秦越抱着锅,直奔一间简朴的小旅馆。

  秦越刚停下脚步准备敲门,唐斯文想起一件事,小声说:喂,你的头发

  秦越怔了下,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没放下来。他笑了笑,右手仍然抱着锅,左手伸到脑后一拽,将发带取了下来,塞进了口袋里。

  尽管秦越的动作极快,唐斯文还是瞥见,那根发带在月光下,幽幽的泛着银光。

  这不是什么普通布料吧?得是织了银线进去,才能有这样的反光吧?唐斯文猜测着。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从秦越身上发现和贫穷格格不入的东西了。精致的银质餐具,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发带如果说,前者或许还有着验毒这样的实用价值,那这根发带,又要怎么解释呢?

  唐斯文可不认为,洁癖如秦越,会从山贼或者别的什么盗贼那儿,捡一根发带来用。

  他正想着呢,秦越已经敲响了门。

  看样子,这旅馆是秦越常来的地方。老板娘从门缝里望见是他以后,就敞开门,举着烛台把人迎了进去,一面给翻找房间钥匙,一面说:那个大个子兽人已经住进之前的房间了,他让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秦越低头道了声谢,又往柜台上放了一个硬币,往二楼走去。

  阿嚎大概是一直没睡,听见敲门声以后,就立刻开了门,欢欢喜喜的说:阿越,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接着,阿嚎愣了两秒,有些迟疑的说:阿越,你怎么抱着这只锅?

  秦越没回答,只反问着:找到了?给我看看。

  阿嚎也不再问,捧起一个方方正正、连着两根背带的木箱,递给秦越道:我估计这个大小,应该合适了。

  秦越小心的将汤锅放在桌上,仔细看了看这木箱,又打开盖子,用手在里面按了按,这才确认道:嗯,应该是合适。

  唐斯文有些好奇:这个是?

  秦越嘴角微翘:用来放你的。他似乎心情很好,还解释了一句:总不能一直把你挂在背包外面吧?如果磕坏了怎么办?

  咦,阿越,你让我去买箱子的时候,明明是说,这锅太难看了,得找个箱子装起来,别露在外面啊。阿嚎大声质疑起来。

  秦越:

  唐斯文:行。我知道这锅丑。

  秦越有些尴尬的一手拎箱子,一手抱着锅,转身就要往外走,阿嚎追上来问:等等,阿越,这个箱子和锅,不是说都放我这儿么?

  秦越低头看了眼锅,说:我想了想,这个锅,以后都我来背了。

  啊?哦阿嚎立在门口,呆呆的答应着,搔了搔头,不明白秦越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等回到房间以后,秦越把汤锅郑重的放到桌上,找出一块软布,细细的把上面的灰都擦掉了。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细致,仿佛这并不是一口歪七扭八的陶土锅,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唐斯文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了,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说,你这态度变化,也太明显了吧。

  秦越眨了下,有些不自然的应付了一句:有吗?

  唐斯文哼哼一声,说:你一开始连看都不愿意看我,现在又好像找到个宝贝似的,这到底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你发现我真的能变回人,就良心发现突然转了性吧?

  唐斯文没想到,秦越听到这句话,脸上竟然又泛起了红,而且居然连眼角也有点红!

  这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自己长得和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模一样,这人触景生情难以自已了?!

  除此以外,唐斯文相信,哪怕自己长得跟希腊雕塑似的完美,按照秦越的性格和智商,也不可能一见钟情,更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秦越深呼吸两下,垂着眼帘,低声说:这个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接着,他抬起眼睛,里面多了几分虚张的声势:其实,我在和你立下契约之时,不也承诺了,会尽力善待你么。

  唐斯文瘪瘪嘴,心说:是哦,善待,因为嫌我丑所以找个箱子遮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也算是善待。

  秦越把汤锅擦得干干净净之后,把锅挪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缓声问:你附在锅上的时候,需要休息吗?

  唐斯文愣了下,说:不需要。我好像不会困,也不会饿。

  秦越点点头,仍是从床上拿起一床薄毯,带着歉意的说:嗯,不过,我还是得把你盖起来。

  唐斯文一脸不解:这是为什么?

  秦越的眼神有些游移:如果有人在旁边盯着我,我会睡不着。

  啧,谁会一直盯着你啊,我没有那个毛病。唐斯文一面盯着秦越雕刻般深邃的眼眉,在脑中想着这人睡着了的场景,一面斩钉截铁的回答。

  秦越勉强笑了笑,用毯子把汤锅整个罩了起来。

  唐斯文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他的听力没有秦越那么逆天,只能依稀听出来,秦越似乎并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坐在了角落里,呼吸声渐渐放缓。

  奇怪,难道是他的睡姿特别诡异?唐斯文越是看不见,越是好奇。

  百无聊赖的唐斯文,虽然不困,但是眼前漆黑,四周又一片寂静,意识多少有些模糊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缓缓挥舞,带出了些微的风声。

  他正在好奇,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秦越身上的冷香味,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