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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你胡说八道。”闻叔立即反驳,然后朝陆嫣嫣陆婠绾看过去,满怀期待地问道“大小姐二小姐,认得我么?我是闻爷爷啊?”

  姐妹俩似被他吓着,往海棠身前缩,陆嫣嫣奶声奶气地问“娘,我怕这个疯子,他会不会吃人?”小脸上满是担忧。

  姐姐开口了,陆婠绾怎么可能落下,“画本子里说,疯了是生病,生病了会吃人。”

  闻叔急了,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呢?可惜被绑着,不然他早就逼上前去了,一面仰头将额前的散发都摇到脑后,“你们在仔细看,当真不认识我?”

  姐妹俩又往后缩了缩,摇着头。

  闻叔见此,只当孩子年纪小,记性不好,于是又朝那荷花魏鸽子以及韩素素看去,“你们呢?”

  得到的结果还是不认识。

  这些闻叔急了,“不可能,一定是她让你们假装不认识我的,对不对?”口中的她,则是指海棠。

  “够了。”陆言之冷喝一声,将闻叔的发疯声止住。

  然后朝殿上的面具人道“大人,您也看到了,我不认识此人,我家人也不认识他,如果说我等串供,可我自昨日进来后,便从未出过七星司,如何与家中人通信?”

  那面具人不言,但似乎也在思考陆言之的话,对七星司也十分有自信,陆言之不可能传信出去。

  闻叔连忙道“天权大人明鉴,这大齐诸多人,我闻某为何偏偏只找他陆言之,而不是别人呢?”

  可话音才落,就得了陆言之的话,“这便要问你身后之人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那天权大人,暗自思量起来。

  闻叔则继续举证,“陆言之,你休得狡辩,你若与我不认识,那你说我如何得知,你身上有红色胎记?”

  他话音才落,陆言之便忍不住笑起来,“春闱前,我与友人时常一起去澡堂子,知晓我这身上有胎记的人多了去。”其实,他是不愿意去那种场合的,谁也不认识谁,一帮大老爷们坦诚相见,难受。

  可是后来一想,这京城里可不是乡下那般,随便脱了衣裳游泳,而且自己也非小孩了。

  想让这胎记不成为自己的把柄,只能如此。

  海棠还不知此事,以为陆言之是随便唬人的。

  没想到竟然真有黑袍人跟天权大人回话,“此事属实。”

  这时候,陆言之又为自己自辩起来,“大人,如果我真是那南亭候之子,且不说我为何在临江县长大,就这人不是自称乃南亭候忠仆么?照着他的话,我便是他的少主,他发现我的身份,不立马想法子迎我回秦国,为何反而高发我是细作?这如何解释?”

  此事天权大人其实也在想,甚至宫里那位也在想,所以这一晚,陆言之才能安安逸逸的,不然早就重刑加身了,哪里有现在悠悠哉哉的他

  “那是因为……”闻叔想要说,那是因为侯爷只想保世子,而陆言之生来就是祸星,留他的性命,不过是他还有些用处罢了。

  但闻叔知道,自己若将这些话说出来,那么秦国那边,自己只怕是真的灭了九族。

  侯爷的性子,她知道。

  她绝对不会允许世人知晓大公子真正的病症。

  恰是此时,又有黑衣人来禀,等他回完话,那天权大人立即转身到黑漆漆的长案前,将白皙的纸张铺开。

  一片漆黑里,那张雪花白的纸张,异常的引人注目。

  他写完,就转交给来禀话之的黑袍人。

  海棠摸不清楚什么状况,也不敢多说话,就怕多说多错,那上面的天权大人也不开口,她就这样带着孩子们守在陆言之的身旁。

  莲花宫里,齐皇正享受着美人的伺候。

  顺总管却十分不识相地闯了进来。

  原本给齐皇捏着肩膀的涟贵妃顿时有些不满,美眸狠瞪了顺总管几眼,“不识眼的东西,没见陛下正睡着么?”

  几乎是她声音才落,齐皇就睁开眼了,“结果出来了?如何?”他好不容易挑中了一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却忽然有人跳出来指认他是秦国细作。

  齐皇如何能不恼?而且陆言之的身世他让人查过,并没有任何纰漏。

  这背后之人是在嘲笑他的能力?还是自己真的被陆言之所蒙混了过去?

  任何一件,都让齐皇恼。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希望陆言之不是。

  但现在这结果来了,他竟然有些不敢去看。

  顺总管得了他的话,连忙将密报打开,脸上随即露出笑容。

  齐皇一看,也不等他读了,直接伸手过去抢了过来。

  随即朗朗大笑起来,“朕就知道,朕看重的人,怎可能是敌国细作?”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会看错人?

  涟贵妃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清楚的感觉到,原本一身怒火的陛下,现在心情极好。

  而顺总管已经鞠着身子,满脸都是替齐皇高兴。

  不过齐皇也没高兴多久,又重新将那密报看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拍旁侧的小几,盘子里的葡萄顿时散落开来。“混账东西,想不到他如此大胆,那宋子千什么人,能当得起瞻州大任?何况朕还活着呢?想让谁去,怎由得上他来做主?”

  “陛下息怒,二殿下到底年少,只怕是被人利用了。”虽说皇室无血亲,可终究二皇子还是齐皇的儿子,现在齐皇不高兴,骂儿子,顺总管是不敢跟着骂的,所以只能说点好话宽解愤怒里的陛下一二。

  但听出些苗头的涟贵妃立即不答应了,那二皇子还小?二十几岁的人了?要年少也是她家皇儿。于是只凑过去软软的身子,“陛下,到了臣妾这莲花宫,就莫要在为这些事情烦恼,如今咱们乾儿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二皇子他们也没正妃,要不要过年宫宴的时候瞧几个合适的。”

  她这话既暗指那二皇子不小了,二来也将话题转过。

  但齐皇心里,还是国家大事第一,对这种事情不大敢兴趣,当即只将任务指派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