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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忧虑

第303章 忧虑

303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出去?”他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她的温度,心才稍定。

“出去了,半个时辰前回来的。”米聪聪狐疑的看着他:“是不是让秦淮跑了?”

“没跑,死了。”他言简意赅,无意多说这事,缓了缓,笑问:“熬的黄豆排骨汤?”

“鼻子还真灵。”她捡起勺子取水洗干净回灶边尝了尝,说道:“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再出来喝汤。”

看他这样子应该没受伤,她也不再多问。

晚上米聪聪梳洗好就进了书房,见娄宸骁捧着本书在看,走过去就将他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

“别装了,你确定你能看得进去?”从吃晚饭到现在他虽然在笑,可是她还是看出他有心事。

洗完澡就钻进书房来,摆明是怕她看出端倪来。

娄宸骁一笑,将她捞到自己腿上,一脸的无奈:“媳妇,你在说什么呢,我装什么了?”

米聪聪伸出食指点了点他胸口:“老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下午他回来时神色就不太对,她当时都没多想,可是晚上自己跟他说话他都一直不在状态,说没心事谁信?

“哪有什么事瞒你?”娄宸骁把头埋进她颈窝,闷声道:“娘和表哥都死了十几年,我直至今天才替他们报仇,而且秦氏还在天山堡享受着本该属于我娘的一切,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我娘的。”

闻言,米聪聪心头一软,又有些自责。

他母亲和表哥被害,如今虽然杀了秦淮,可是始作俑者还逍遥法外,他心里难受也在所难免,是她疏忽了他的感受。

想到这,她回搂着他,轻声道:“你若不等这十几年,你又哪里是秦淮的对手,你说是不是?你这叫韬光养晦,你娘和表哥一定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心里难受。”

他在她颈窝蹭了蹭,米聪聪有些痒,把他的脸捧了起来,用哄孩子般的语气哄着他:“报了仇应该高兴才是,相信你娘和表哥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别想太多了,你这几天都没睡好,看这眼睛里都有血丝了,我们回屋休息了好不好?”

“你陪我?”他眨着漂亮的眸子看着她。

米聪聪心头莫名颤了颤,转而又好笑道:“当然了,我也困了。”

“那我们回屋!”他眉眼一扬,一把将她抱出书房。

米聪聪没有发现,在她趴进他怀里那一刹那,他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两人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晌午,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启程前往泰州,打算把娄家还有叶氏等人接回来。

马车走出华福街,米聪聪掀开车帘,见城中不少人家门口都挂上了白幡,城内一开始为打退叛军时的欢欣雀跃被悲痛所取代。

这次城中死了将近上百人,重伤更是好几百,轻伤也有上千人,整个飞玉县都笼罩在悲伤之中。

米聪聪放下车帘,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辈子飞玉县虽然保住了,可还是死了这么多人。

在这非常时刻,街上还有不少士兵在巡街,见到娄宸骁的马车都自动自觉停下来行注目礼,全城百姓都知道了昨日的援军是娄宸骁请来的,都对他心存感激,当日纨绔子弟的形象一去不复返。

就在他们出城之前,米聪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掀开了帘子,一看,竟是赵传哲的儿子赵佑昌。

“昌儿,你在这做什么?”米聪聪让车夫停下马车,朝提着篮子的赵佑昌走了过去。

看到米聪聪,赵佑昌又惊又喜:“娄大奶奶,我奶奶蒸了些馒头让我送到医馆给那些受伤的伤员吃。”

赵佑昌说着掀开篮子上面的帕子,压低声音道:“娄大奶奶您看,馒头还夹了大块的肉呢,您也尝一个?”

米聪聪往篮子里看了眼,摸了摸赵佑昌的脑袋,笑道:“你奶奶有心了,我刚吃完早饭,不饿,你快送馒头去吧。”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原来赵传哲前世的仁厚是有迹可循的,有赵大娘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母亲,想必赵传哲父子也是耳濡目染吧。

回到马车,见娄宸骁盯着自己看,米聪聪睨了他一眼:“怎么了?”

“泰州过来的援兵里有一半是奉了太子旨意从其他几个州抽调出来的人马,这事你知道吧?”娄宸骁开门见山,满眼探究的看着她。

他媳妇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这让他心里没底啊,他很想忽略这种感觉,可是刚才看到赵传哲的儿子,他又觉得有些事是他无法忽略的。

这件事米聪聪本就没打算瞒他,可是这几天他们根本就没时间提起这事,这会他问起,她自然据实相告了。

听她说给赵传哲去信求助,娄宸骁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赵传哲在替太子办事的?”

米聪聪眸光微闪,笑道:“听赵传哲说漏嘴了。”

“你还背着我见过赵传哲?”他盯着她问道。

上次赵传哲亲自到娄府拜访,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赵传哲,他可没听赵传哲说漏嘴什么事?

米聪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背着你见他了?是谷叔告诉我的不行啊?”

回头她一定要叮嘱谷叔一声,千万别在这家伙面前露馅。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娄宸骁却不怎么相信她这话,不过谷裕是她的人,他也没打算去跟谷裕证实这件事,只是郑重其事的提醒道:“聪儿,以后少跟赵传哲来往。”

“为什么?”米聪聪蹙眉道:“他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其实米聪聪与赵传哲来往,除了与赵家人的缘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赵传哲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娄宸骁不赞同她这话:“赵传哲的母亲妻儿都在飞玉县,他这么做除了在帮太子,还是在帮他自己,说不上帮我们,当然了,既然那信是你写出去的,这个情我们得承。”

一顿,娄宸骁才解释道:“如今朝廷党派分争得厉害,我不让你跟赵传哲来往是担心你会因此卷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