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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投怀送抱(2 / 2)


!!!

盖楼留觉得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女人和女人,难道也能恩爱吗?

还是说花木兰原本就是女儿身男儿心,不过是投错了胎?

"会会会不会是误会……"盖楼留也结巴了起来."那那家妓……"

哪里会是误会,那家伎要发现花木兰是女人,难道不会回禀主家吗?

这花木兰什么情况?

还是他猜错了?

"要不然,是我料错了,也许是同名同地?"盖楼留觉得自己晚上一定是喝多了,脑子才这么混.[,!]乱.

"快快去叫白日伺候的舞儿过来!"楼老对着身边伺候的人大叫起来,"速速带过来!"

"是!"

舞儿白天里能出去伺候贵客,已经得了许多姐妹的羡慕.而后她伺候的好,郎主还赐了一副银镯,更是被人酸了一下午.只是她自己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莫说是伺候的好了,她根本脱光了衣服都贴上去了,那客人也没多看她几眼,反倒是把她丢到床上就不管了,洗完澡出来还把她撵了出去.

她走的时候又羞愧又害怕,一想到伺候不好的下场腿都软了,百般诱惑后反倒被赶出去的羞耻让她泪盈于睫,原以为一顿打是肯定少不了的,谁知道也不知这个客人做了什么,人人都觉得她伺候的好,还对她多有褒赞,连郎主都赐了镯子,还让她休息几天.

这客人对她如此体贴,人品极好,她投桃报李,虽然羞窘,可是暗暗发了誓,就算死也不能将他"不能人道"说出来.

所以当她被提到主人屋子里,质问白天可有伺候好的时候,舞儿羞红了脸,点了点头,蚊子哼般地说道:"那位客人甚是……甚是勇猛.奴婢一下子就被扛了起来……"

舞儿的话一出,一老一小两盖楼彻底傻眼.

"你此话可当真?"

舞儿有些害怕地把身子伏的更低.

"不敢瞒着主人,确实如此."

盖楼留几乎漂浮着乱走一般的令人将舞儿送走,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反倒是楼老长舒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盖楼留疑惑不解.

"还好这个木兰是个男人,我见舞儿下午伺候的好,想来这木兰也不是迂腐之人,晚上便又点了个两个家妓去伺候他们两个,冬日寒冷,暖暖床也是好的."

他家奴隶众多,冬日里让女奴暖床是惯事.

"既然这木兰是男人,我也就不用担心做了糊涂事了."

贺穆兰奔波一天,累的要死,下午在浴桶里泡澡本就昏昏欲睡的,结果却被那丰腴女子的"香艳招待"吓得半死,完全清醒了过来.

如今晚上喝了点烧酒,肚子里又吃了热食,如今一进摆了火盆的温暖房间,顿时困得不行.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那陶器是一个趴伏着的女人,身子丰满,贺穆兰看的纳闷,完全没想到这美人器皿是做什么用的,待那女仆突然跪在她的脚下,伸手要去解她的裤带,顿时吓得往后猛退几步.

"你你你做什么!"

这家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郎君在宴席上应该饮了不少酒,伺候你盥洗之前,自然是要方便一下啊."那女仆指了指放在膝盖便的陶罐,将它举起来,以趴伏着的臀部位置对着贺穆兰的某处,了然道:"客人可是不习惯由下人伺候方便?那婢子就负责举着,客人自行方便就是."

……

什么方便?

什么伺候?

贺穆兰眨了眨眼,傻乎乎地看着那个陶壶,待意识到陶罐女人高高翘起的臀部上那个大圆缺口是做什么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夜壶?"

贺穆兰瞪大了眼睛指了指那个壶,为古代陶艺者的想象力深深折服!

这他喵的太情趣了!

情趣的不敢直视啊!

那女仆莞尔一笑,似是已经见过不少客人吃惊于这个夜壶,当下点了点头:"正是夜壶."

"你你你放下来吧,我现在不想方便……"贺穆兰退了几步,"我若要如厕,自己会去厕房."

"恭桶奴婢已经铺好香灰,放在了那帘子后."先前碰盆的女奴伸手一指某个竹帘,跪行后退几步,拜伏于地.

"郎君既然想要休息,奴婢就不再打扰.床铺已经由其他婢女整理好,奴婢先行退下."

"如此甚好."

贺穆兰简直是欢送着这女仆出了门.

妈啊,这地方绝对不能待了,明日买好礼物,果断要离开啊!

这**的贵族生活,幸亏花木兰在的是随地便溺的军中,否则站着躺着用夜壶什么的太惊悚了.

贺穆兰要了盆热水,去浴房胡乱擦洗了□子,漱了漱口.因为白天刚被惊吓过,所以还特地堵了门.

直到洗漱完毕都没什么"美人攻击",贺穆兰松了一口气,伸展了下筋骨,快活的往卧房而去.

"辛苦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贺穆兰快活的蹬掉鞋子,往床铺中一扑!

"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

贺穆兰胸口如遭巨震,她感觉自己一跃之下,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与此同时,被子里突然伸出一个鬓发如松的脑袋出来,鼻血直流,双眼含泪,捂着胸口.[,!]不住惨叫.

"你是何人?"

贺穆兰摸着痛的要命的胸口,弯着腰龇牙疑问.

这暖床丫鬟脱光了衣服正在替她暖被,听到脚步声过来还没顾得上娇羞,就被高大的贺穆兰一下子扑了个正着,顿时鼻子剧痛,酸的她眼泪鼻涕一起下来,鼻腔也热的如同火烧火燎,眼睛更是睁不开了.

贺穆兰一看她光着身子,又有下午的"待遇",顿时知道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脸顿时一黑.

可是她理亏在先,好生生一记人肉炮弹把人砸的差点毁容,贺穆兰身高175左右,虽然身材瘦长却不瘦弱,怎么也有百来斤,她也担心的要命,凑上前去担心的看了看这个姑娘的伤势,非常专业的检查了起来.

她翻了翻她的眼睑,然后摸了下她的鼻梁,为了担心被撞得得了脑震荡,还伸出手指问起话来:

"现在你眼前有几根手指?"

"你看到的我有没有模糊或重影?"

"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这暖床丫头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点被砸死,好在朝旁边让了让,只砸中了上半身,而且躲得快,并没有砸个正着,结果这客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不但不关心她,还到处乱摸,又抠她眼皮又摸她鼻子,还把手指伸到她鼻孔里!

真是气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贺穆兰伸出三只手指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丫头顿时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也顾不得装柔弱卖可怜了,想来自己鼻血眼泪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索性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装死去了.

"莫非真脑震荡了?我x,这可怎么办……"贺穆兰傻了眼,又不敢去摇这装死的丫鬟,起身就要唤人.

"郎君莫走."丫鬟见他要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暖床丫头即使得不到客人喜爱,也不能离开房间,夜间是要伺候如厕,端茶递水什么的.

若是他出去说她还没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伤了,是要挨罚的.

"咦,你头不晕了吗?"

贺穆兰关心的坐了过去,"对不住,我没想到褥子下面还有人,你先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她语气温柔,这暖床丫鬟还是处子,对男人并不如舞儿一般熟悉,见贺穆兰像是个良善人,心里暖了暖,也小声回道:

"只是吓了一跳,奴婢闪的及时,没有砸的如何,只是胸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郎君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随意躺,躺多久都行."

贺穆兰看了看被褥上被鼻血染的通红一片,心里过意不去,将她搀扶起来."你坐起来,莫要让鼻血流进去倒呛到喉咙.捏住这两边."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头.

这丫鬟被她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脸,"奴婢肩膀胸口都痛,实在是抬不起手来."

这话就是撒娇了.

贺穆兰却以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头没事,大概是软组织挫伤."

贺穆兰喝了酒,身上酒气熏人,体温也比平时高.她伸出手在这奴婢身上摸了一圈,暖床丫鬟又没穿衣衫,只觉得一双滚烫的手掌将她的要害之处揉搓抚摸了一通,顿时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贺穆兰见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夭寿",扶她靠坐起来,抽身跑去端自己刚才洗漱过的热水.

贺穆兰去端热水,卧房的门却被阿单卓一下子推了开来.

他们之前赶路时同居一室都有过,阿单卓又惊慌的要命,推门动作极重.

"花姨花姨,我床上有个不穿衣服的……"

他一边高呼着一边冲进门来.

"咦?"

阿单卓和贺穆兰床上赤身楼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床丫鬟被撞得很惨,眼泪鼻涕鲜血糊了一脸,泪痕又把这些东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阿单卓话说到一般,脸上骇人之色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边还算是个女子,花姨这边怎么还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大约10点以后.

小剧场: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婢女:……这客人怎么把擦洗下面的水和帕子擦脸了?